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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卷。誰拯救誰的孤獨終老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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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數天,蕭文焌一直忙於練兵議事,待其穿著黑沈沈的鎧甲騎上戰馬,帶領著大軍趕赴戰場時,徐曉冪才從甜蜜的時光中恍然過來。

這人到底會依照書中原本已經寫下的命運繼續行走,還是會有不同的軌跡呢......

「曉覓。」李錦從帳營外進來,看見徐曉冪在案桌前發呆,不由得有些擔心,「莫要擔心,將軍必定會大勝歸來。」

徐曉冪結著愁眉,嘆道:「李大哥......你難道不擔心陳大哥嗎?戰場很危險的。」

李錦怔了一下,隨即斂眸悠然道:「自然擔心的。」

自從徐曉冪走後,他便成了孤零零一個人,要不是陳澤安平日對他的的關照,這邊關的日子只會更難熬。

徐曉冪道:「明明我都跟到這裏了,可還是只能眼巴巴看著將軍上戰場,自己甚麽都做不到,能不擔心嗎?」

李錦笑了笑,「去了戰場又能如何?與其要將軍爲你擔心,倒不如照顧好自己,讓他能專心應戰。」

「你不懂,」徐曉冪趴在案桌上,下巴枕著雙臂,低聲道,「我怕若真出事了,會連他最後一眼都看不到。」

她怕再也看不到蕭文焌活靈活現的樣子,怕再也沒有他溫暖的懷抱,怕那把沈朗總是帶著點嚴肅的聲音再無法聽見。看小說的時候,蕭文焌的死訊只有僅僅的幾句,可已經夠她心痛許久,若是讓她體會過活生生的蕭文焌,卻親眼目睹他冰冷的軀體被擡回來,那她該如何?

她想象不了沒了蕭文焌的時空會是怎樣的?到時候,她該以怎樣的心態活下去?茍且偷生?得過且過?

李錦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,安慰道:「與其擔心,我們還不如信任他們,信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地歸來。」

「也是。」徐曉冪茫然應道。

這場仗足足打了三個多月,蕭文焌每幾天便寄一封信給徐曉冪,所說的全是小瑣事,也常常囑咐她乖乖待在軍營別亂走,要乖乖等他回來。關於戰事,他總不多說幾句,只說一切都好,很快回去。

徐曉冪懷著忐忑覆雜的心情守在軍營裏,每天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望著大軍離去的方向期盼蕭文焌歸來,引頸而望恰如一座望夫石。

李錦勸導過她不下數十次,最後搖頭嘆息任由了她。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,當初將軍率兵攻打別的蠻夷,她何曾露出過這般愁容,如今她恢覆女兒身與他相愛,倒是爲情所累。

唉,那個活潑可愛、無憂無慮的曉覓不知去哪兒了......

所幸的是在漫長的等待下,有天終於收到了軍隊告捷的戰報,留守的軍兵個個心情振奮,大呼「蕭軍萬歲」!

徐曉冪收到消息後綻開了笑容,一雙眸子也變得明亮起來,她撥開門簾跑了出去,誰知撞到了人差點跌倒在地。

被撞的人是李錦,他抓緊了徐曉冪,興奮地道:「曉覓你可知道?咱們的大軍打勝仗了,陳副將和將軍快要回來了!」

徐曉冪激動地點頭,「我知道,我知道!將軍沒事了!」

「哈哈,自然沒事!將軍可是安陽國的戰神!」李錦笑道。

徐曉冪也燦笑著,擡頭,那天空無塵似洗,雲凈而蔚藍,陽光也輕盈溫暖,一切都很美好。

軍營開始忙碌起來,軍兵都興致勃勃地準備篝火酒會,待準備完時,天空早已由蔚藍的色彩變成黑沈沈的晚空,並掛上了明月與繁星。明月當空,皎潔動人,繁星璀璨,美輪美奐。

遠處傳來馬蹄聲,軍兵舉起火炬相迎,徐曉冪看著黑叢叢的一團黑影漸漸變得人面清晰,領頭的蕭文焌目光如炬,一下子便鎖定了她,徐曉冪這時候心臟就像被木樁狠狠撞了一下。

大軍在軍兵熱情的高呼中歸來,在享受篝火酒會前,他們先把傷兵安置好,李錦這個軍醫一下子忙了起來,陳澤安放棄了美酒,去了軍醫營那兒幫忙。

蕭文焌本想與徐曉冪回帳營,誰知周祥一把攔住了他,阻止道:「幹嘛呢!幹嘛呢!爺爺我還在呢!將軍要是想回帳營沐浴便一個人回,曉覓留下來陪我喝酒!」

蕭文焌的臉一下子黑了,好一個周祥,竟如此不識時務!

「爺爺......」徐曉冪很爲難,她其實很想跟蕭文焌回帳營獨處。

周祥仿彿聽不到,走在兩人中間,把兩人緊牽著的手掰開,哼聲道:「女兒家矜持點!走!陪爺爺喝六谷酒去!」

他這麽一說,徐曉冪沒轍了,畢竟被說不矜持也不好吧?於是周祥很順利地拉著她就這樣走遠了,剩蕭文焌怒目如火在背後瞪著他。

篝火臺在略大的空地上高高築起,火光熊熊燃燒,猶如要沖天般耀眼,那溫度即使相隔很遠,仍然能感受到微微的燙熱。

周祥搬來三壇六谷酒,一邊喝一邊道:「小兔崽子!不,已經不是了,你可要存點心眼,男人可都不是甚麽好東西。」

徐曉冪小心翼翼道:「爺爺,你......難道不是男人嗎?哎!」

周祥立刻敲了她的頭一下,憤氣道:「我不是難道你是!」

徐曉冪摸著頭不服氣道:「那你這不是在罵自己嗎?」

「我這是在提醒你!」周祥又灌了一大口酒,「哼,那蕭小子看著守規矩,可平時占了你不少便宜吧?」

「這......」徐曉冪心想她和將軍應該算是互相占便宜。

「我就知道!那小子看似恪守禮儀,但如今一看,倒真是個沒開葷的黃毛小子!你可別真像只小兔子般溫馴,哪哪都由著他,小心一下子就被吃幹抹凈,哼!」說著,周祥又灌了口酒。

「爺爺......」徐曉冪都被他說羞了。

周祥道:「蕭小子我還是信得過的,你跟著他不虧,雖然他已經交代過了,但是男人嘛總會沖動的,你——」

「爺爺!」徐曉冪羞赧地瞪他一眼。

「還說不得了,哼,女生外向!」再想喝一口,但酒壇一空,周祥便開了新的一壇,喝了幾口後道,「爺爺這是在拯救你,他在戰場呆久了氣血旺盛,又念了你三月有多,如今見到人了,哪還控制得住?你傻楞楞地跟他回去,小心骨頭都沒有咯。」

「爺爺!」徐曉冪真想挖個地洞把頭鉆進去。

周祥道:「行,爺爺不說了。你自己保護好自己,凡事留個心眼。」

徐曉冪臉頰薰紅,她和將軍早就坦誠相待,也就差那一步還沒走下去,還有甚麽心眼可留的。

爲了防止周祥再說出令人羞怯的話,徐曉冪轉移了話題,餘下來的時間,全是周祥邊喝酒邊大談自己在戰場的勇猛和威風。徐曉冪聽得心不在焉,過了許久,直到周祥醉得一塌糊塗被送回了帳營,她才松了口氣,匆匆趕回了帳營。

進了帳營,她看到蕭文焌正在案桌前處理公務,案桌上擺著兩壇酒,一壇已經開封,淡淡的酒香飄散於空中。

四目相投間,徐曉冪已經忍耐不住跑過去撲在蕭文焌懷裏,一聲聲甜甜地喊著「將軍」。

蕭文焌一下子散去剛才的郁悶,緊緊地摟著她,俯首在她的頸窩又蹭又親,溫軟的身軀、香甜的氣息讓他懷念已久,若是不快些打完戰回來見她,估計他都快要思念成疾。

徐曉冪聞到他身上的氣味,輕輕蹙眉,推開了點距離,「將軍,你怎麽還沒沐浴?你身上的味道跟爺爺一樣臭。」

「嫌棄?」蕭文焌捏了捏她的鼻子。

徐曉冪重新埋在他懷裏,笑道:「可嫌棄了。」臉上卻不見嫌棄,只有滿足。

蕭文焌一手攬腰,一手托起她的臀部,把人像抱小孩似的抱起來,接著往寢室走去。

徐曉冪狐疑問道:「將軍要睡了?不沐浴嗎?」

「要的。」他抱著人轉入屏風,浴桶裏已經裝滿了飄著熱氣的水。

蕭文焌把她放下後,道:「幫我脫衣服可好?」

徐曉冪一瞬間喉嚨幹渴,不只臉頰紅,連耳尖也紅得如被三月桃花所渲染過,咽了一口唾沫後,她頷首了。

美色當前,恕她色欲薰心、抵抗不了,對不起了爺爺。

徐曉冪解開蕭文焌的上衣,那緊實的胸肌立刻呈現於眼前,隨著呼吸一起一伏,胸肌下面是八塊勻稱的腹肌,再下則是惹人遐想的人魚線。

縱是這副陽剛又壯實的身材使人血脈膨脹,但徐曉冪在看到他身上幾處的傷口後,便沒了占便宜的心思。

她輕輕觸碰了下他在手臂上剛愈合的傷口,心疼道:「怎麽又多了這麽多傷?」

「戰場上刀劍無眼,這些輕傷不足掛齒。」蕭文焌把她的手抓回來。

「你不在乎,我在乎啊。」徐曉冪嘟囔了句。

蕭文焌揚唇輕笑,把她的手放在褲頭上,道:「褲子還沒解呢。」

徐曉冪噎了一下,擡眸嬌嗔地瞪了瞪他,手卻很聽話幫他解開帶子,褲頭帶子一解,褲子馬上滑落至腳踝。

徐曉冪呆呆地看著蕭文焌半挺的分身,眨了兩下眼睛,回神過來後,立刻用雙手捂臉。

頭頂上傳來蕭文焌沈朗好聽的笑聲,接著徐曉冪腰部一緊,人被拉進他的懷裏,嘴巴也被堵得滿滿的。

蕭文焌的吻技日益進步,思念狠了,在吻上徐曉冪的一刻,一條靈活的舌頭便直直撬開她的唇齒,霸道地搜捕裏面的丁香小舌。徐曉冪不躲還好,一躲直接激起了蕭文焌的征服欲望,待唇瓣被吸吮得紅腫,口腔被侵略了一遍又一遍,徐曉冪也只能雙手環著他的頸脖,任他爲所欲爲,而她卻沈迷其中。

轉眼,地上布滿淩亂的衣衫和水跡,兩人一身赤裸轉移到浴桶裏,熱吻還在繼續。蕭文焌兩手不見空閑,一手覆在人兒高聳的胸前搓按,一手覆在人兒翹圓的雪臀摩挲,弄得人兒眸裏嬌羞,眼角含紅,而發出的嬌呻全堵在蕭文焌嘴裏。

「嗯......將軍......」徐曉冪兩手攀附著蕭文焌的手臂,意亂情迷下仍記得小心避開他的傷口,身體被滾燙的手掌和浴桶中的水流撫摸著,越發敏感難耐,她覺得今晚可能真要栽了。

蕭文焌的眼眸染上野性與瘋狂,他離開了她的唇,雙手抱著她緩緩擡高,高挺的欲望頂入她兩腿間不斷摩擦,徐曉冪牙齦輕咬流出嬌吟,兩眸散渙迷離,直到身軀激靈一震,無力地躺在他懷裏,蕭文焌才停了下來。

「曉覓,再幫幫我。」茫然間,徐曉冪的一只手被拉起,然後一粗大的東西被放於手心。

她無力地擡頭,對著滿目隱忍的蕭文焌發出幽怨的嚶嚀聲。

蕭文焌低頭吸吮了下她的嘴唇,道:「乖,就一次。」

徐曉冪又發出一聲嚶嚀,接著認命地動作起來,耳畔全是他粗喘的氣息。

說是一次,但其實兩人鬧得很晚才相擁而眠。

在另一個帳營裏,周祥的呼嚕聲震天動地,霍地,他彈起了身,閉著眼吼道:「蕭小子,你竟敢!」

接著他又躺下了,呼嚕聲繼續響起,嘴邊的胡須都被他吹得飛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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